揭秘深夜房间女主播：靠惹火装扮原始积累

&ldquo没时间啊，这个月我的时长都播不够！非要采访只能晚上。&rdquo

　　某网络直播平台人气主播，开播两年零8个月，直播间订阅量达120余万人次的张小姐，第二次回绝了我在咖啡厅见面采访的邀约，阐明了自己的工作压力。

　　网络女主播（本文配图来自新浪，仅作参考）

　　在微博上，我告诫自己，端正视线，保持严肃。走进公寓，。在电脑背面半米处，有左右两盏硕大的，构成影楼级别的场景光源，分外刺眼，让人一时无法适应。

　　她刚刚结束直播不久，网页上显示的在线观看人数，从20余万，迅速跌落下去。黑色视频窗口中，白色弹幕依旧在滚动，由右向左，大量的&ldquo8888888&rdquo字串横穿而过，表示&ldquo拜拜&rdquo。&ldquo88&rdquo的海洋中，少量地夹杂一些另类的字段，&ldquo我老婆休息了，大家散了吧&rdquo，&ldquo主播去啪啪啪了&rdquo，&ldquo滚滚滚滚&rdquo。

　　她娴熟地关闭了一系列设备。灯箱、摄影机、旋转彩光灯，之后到身后的沙发上，将一系列布艺玩偶收拢在柜子里，示意我坐在那里。

　　&ldquo你们记者写报道该不会用真名吧？&rdquo未等我答复，她又跟上一句&ldquo化名吧化名吧！我们合同里一大堆不让说的，我都没仔细看！麻烦死了&rdquo。随即指了指右手边墙上，那里悬挂有一张游戏海报，人物性感妖娆，九束尾巴发散波浪。

　　&ldquo就把我写成阿狸吧，你玩不玩撸啊撸？&rdquo

　　阿狸身材高挑，她大胆的穿衣风格和拍摄角度，以及每日一更的频率，引得&ldquo球迷&rdquo在评论区欢呼雀跃，&ldquo他们都说我是良心主播，我自己也蛮爱玩微博的&rdquo。

　　&ldquo你等会儿，我点个外卖。你吃不吃什么？&rdquo

　　我摇头道谢。时下夜里十点半，她迅速撑开手腕上的皮筋，绑起马尾辫子，手指在手机上飞速地滑动，口中抱怨着某家披萨店的歇业。

　　网络女主播

　　这间书房是阿狸最主要的直播地点&mdash&mdash。&ldquo最近蛮流行手机直播的，就像自拍一样，陪他们说话，他们管那叫男友视角。&rdquo&mdash&mdash书房装修恬淡，贴粉色壁纸，摆放白、金色系的欧式家具。在梳妆台后面的椅子上，堆叠五六件套着透明塑料的衣物，均贴有干洗店商标的标签。房间的角落，摆有一架油画画板，颜料锡管儿散落四周，均没有盖上帽子，几近干枯。谈到学业，她难以掩饰某种遗憾和愤怒，站起身来，在房间里踱步，

　　&ldquo你看画得怎么样？&rdquo

　　画框中，有一架长桌，摆着花瓶，罐子，带穗的玉米棒，以及一副眼镜。我不懂美术，只笑着答了一句&ldquo不错&rdquo。

　　阿狸今年22岁，湖北武汉人。

　　私人美院里&ldquo全是混日子的&rdquo。阿狸承认自己贪玩，把大把时间花费在一款时下热门的网络对战游戏中，正是那段时间，&ldquo。当时她对网络直播闻所未闻，纯粹是因为&ldquo闲着也是闲着&rdquo，才接触到这个行业。

　　2014年以来，随着网络游戏爆发式地涌现，同时促进了电子竞技与网络直播的兴起，无数电竞退役选手、游戏解说类视频作者，或是身材姣好、长相上镜的女生，纷纷站上了自媒体时代的前线。某&ldquo魔兽争霸3&rdquo电竞世界冠军选手，首次线上直播&ldquo魔兽争霸3&rdquo对战，同时在线观看人数，达到北京鸟巢座位数的数十倍。2014年6月假期，阿狸第一次打开某直播平台的网页时，她&ldquo惊呆了简直&rdquo。

　　网络女主播

　　&ldquo就一个男的，在那儿打游戏，也不怎么说话，有十几万人在看！&rdquo回想之时，她难掩惊讶神色。&ldquo周杰伦开个演唱会几万人啊？&rdquo阿狸说，当时&ldquo没想到还能赚钱&rdquo，只是&ldquo女孩子都喜欢被众人捧着的感觉&rdquo，也想看看自己这一款受不受欢迎，&ldquo验验货&rdquo。当我问及阿狸自认为属于哪一款时，她表情迷茫，怔了良久，又笑着反问，&ldquo你觉得呢？&rdquo

　　最初做直播，是在楼下的网咖里，因为&ldquo做直播对电脑配置要求还蛮高的&rdquo。

　　做网络游戏直播，通常需要配备摄像头，麦克风，以及录制传输软件。主播进行游戏操作时，直播软件将游戏画面与摄像头取景画面，整合于同一个屏幕里，便形成一款实时解说、实时互动的网络游戏节目。

　　&ldquo与电视节目相比，你认为网络直播的优势在哪里？&rdquo我问道。阿狸认为这个问题&ldquo太专业了&rdquo，她带上手袋，吃炸鱿鱼吃了良久，试着回答道，&ldquo可能是更接地气？电视上的主持人，你问他问题，人家又不会理你。同样是隔着屏幕看，主持人是死的，主播是活的吧？&rdquo

　　14年7月，直播小半个月了，人气始终在10到100人之间徘徊，阿狸非常满意，也结交到几个热心的&ldquo水友&rdquo。&ldquo了解各大火爆直播间的节目特点，其中有一个网络ID为&ldquo大叶子&rdquo的水友，也向阿狸提出一些建议。

　　&ldquoBGM和直播间标题，都很关键。&rdquo

　　我问阿狸，BGM是什么？她答：&ldquo背景音乐啊，背梗Music？网友们发明的吧，哈哈。&rdquo

　　Background Music，背景音乐，没有BGM的直播间，容易显得枯燥乏味，&ldquo因为你不可能嘴巴吧嗒吧嗒不停地去说话，去互动，你一停下来，直播间就只剩下游戏声音了，就枯燥了。&rdquo阿狸特意为此设置了数个歌单，每天直播时循环使用。在&ldquo大叶子&rdquo的点拨下，阿狸每天更换着惹眼的直播间标题，&ldquo比如国民前女友啊，长腿萝莉啊什么的&rdquo。人气因此有了显著增长。

　　在直播平台网页上，直播间的排列次序，是按照当前观看人数的多少来设定的。冲击首页，逐渐成了阿狸的目标，她&ldquo从小野心很重&rdquo，那段时间绞尽脑汁，却&ldquo不知道该在哪儿使劲&rdquo。阿狸开始观察那些大主播的直播间，最后得出了自己的总结，&ldquo她们都很能豁得出去&rdquo。

　　我说，可能相比BGM和标题，惹火的身材更能笼络观众。阿狸表情充满鄙夷，撇撇嘴，苦笑起来，&ldquo那是你们男的这样想，我可不觉得，我看我自己的胸，可没什么感觉&rdquo。

　　她低下眉眼，扫视了一圈，抬头撇嘴、翻着眼白。

　　直播间的人数，至此有了飞跃式的增长，平均每天都达到三四千人，阿狸第一次出现在首页时，还曾拍照纪念。她翻动着手机相册，大拇指略过大量的自拍照之后，终于找纪念照，拿给我看。

　　网络女主播

　　&ldquo怎么没有游戏画面？&rdquo

　　&ldquo当天在和水友连麦，就把摄像头画面扩大到全屏幕了，网吧摄像头不行，太模糊了，

　　问及AV画质，阿狸讶异，她问我：&ldquo你平常不看直播？&rdquo

　　&ldquoAV画质，就是水友调侃你画面不清晰不流畅的意思。弹幕里经常出现的。&rdquo

　　网络直播中，观众可以送礼物给喜欢的主播，在阿狸所在的网站，单份礼物从1元到500元不等，需要在网站充值，方可赠与主播。礼物价值由运营方与主播以五五分成，阿狸逐渐有了收入，用自己的钱，买了配置优秀的二手电脑，更清晰的摄像头，有滤网的麦克风，开始在家中做直播。

　　母亲开始过问她直播相关的事情，&ldquo她事业心比较重，也比较开明。就是不想我熬夜，不过那段时间没办法。&rdquo

　　&ldquo你不拼午夜档，你就是死路一条。&rdquo

　　网络女主播

　　午夜档，是新人主播发展之路上的火焰山。&ldquo你看这些主播，都是从午夜档爬过来的，没办法，必经之路，熬过来就活了，熬不过来就不行。&rdquo阿狸打开网页，为我详解午夜档的故事。&ldquo。&rdquo在直播网站，当一位数十万甚至上百万观看量的主播关机睡觉，关闭直播，他的海量观众，将会被系统后台随机分流至不同板块的不同直播间，这时候，奋战在午夜档的新人主播，很可能会被几万大军砸中。这个现象被称为某主播的&ldquo大军空降&rdquo。

　　阿狸打开网页，在搜索栏迅速输入一串&ldquo房号&rdquo，继续点入，指着一个同样年轻靓丽的女主播说，&ldquo

　　我说：共患难？

　　阿狸眼神里饱含友情，她盯着11点30分仍在直播的朋友，说：&ldquo她是我见过最刻苦的。她本身性格不是很幽默很逗的那种，所以经常去网上抄段子，学段子，背，然后找时机讲给水友听。&rdquo

　　夏天结束，秋冬来袭，阿狸的直播生活第一次受到打击。在那以前，她对这个行业的理解不深，&ldquo还是太傻了，年轻&rdquo。

　　之后的五个月，是阿狸最煎熬的五个月。是&ldquo被封人气&rdquo的五个月。

　　我感到惊讶，问她，人气这东西，还能被封住？

　　&ldquo废话，网站都是他们设计的，限制个人数，太简单了。它不想让你火，就在后台封了你的量。&rdquo提起那段时光，阿狸还是表现出气愤。她手中抓着沙发上的抱枕，不时摔打着。

　　&ldquo怎么可能有那么巧？每次到500人，就不会再往上走了？&rdquo

　　&ldquo从弹幕就能看得出来，500人，5000人，50000人，弹幕的密度是不一样的。&rdquo她投诉客服，客服常常要推给技术部门，辛苦找到技术部门，技术部门则要推给&ldquo原因不详的技术故障&rdquo。

　　她&ldquo很绝望&rdquo，就像压了块巨石，巨石之下只留出五百个人的位置，巨石之上一片汪洋。她&ldquo根本不知道谁能管这事儿&rdquo，也&ldquo无数次想过要放弃&rdquo。阿狸再次强调，自己&ldquo从小野心就很大&rdquo，想着&ldquo如果有足够多的人喜欢，官方也压不住的&rdquo。况且当时生物钟已经彻底更变，变成了&ldquo一到夜里就精神&rdquo的夜猫子，索性就坚持下来。

　　值得一提的是，在难熬的五个月中，并帮她想出了很多与水友互动的方式来吸引眼球、增加订阅量&mdash&mdash比如定期举办微博抽奖，水友游戏比赛，视频通话互动之类。

　　&ldquo真是太恶心了，一个人，五个月，差点就被一个数字打垮了。&rdquo

　　2016年春节，直播间订阅量突破120万的阿狸买了一部曲面屏手机，作为新年礼物，赠送给&ldquo大叶子&rdquo。这次联络，才得知对方是江西某大学的在校学生，经管专业，男生。照片里，男孩儿穿着橙色的运动服，捧着一个篮球。

　　网络女主播

　　2015年开始，蛋糕成熟，香得流油。资本涌入，人人分羹。网络直播市场逐渐结束垄断结构，演变为百家争鸣竞相创业的模式。全新的视讯直播网站相继诞生，速度频率之快，远超其他类别网站。

　　新的网站迫切需要人流量来保证平均日在线人数，以拉拢投资。天价挖人，成为最简易有效的竞争手段。。

　　当时的市场呈现一种猖狂的病态，阿狸回忆时说：&ldquo那几个月太疯狂了，人都不像人了。真的是。&rdquo和阿狸处于同一板块的某男性主播，因游戏中某&ldquo超级超级难的英雄&rdquo操作熟练精辟，被无数粉丝追捧，跳槽时签约年限还未到，面临法律制裁。&ldquo人家不怕，挖他的公司，直接帮他交了违约金，还让他在公众面前反咬一口。&rdquo该主播在直播时，大肆宣扬前公司拖欠工资、虚造在线人数等等假象&hellip&hellip

　　&ldquo突然就熬到头了。&rdquo

　　谈话至此，阿狸紧绷的表情舒缓了很多。我问，&ldquo一般人都有一点报复心理，现在网站多了，机会多了，你为什么还是选择签约这里？&rdquo她忽然扭过头去，笑了。

　　总结起来，阿狸选择留在原处的原因有三。一是：&ldquo公司指派了一个公关妹子来道歉了。&rdquo阿狸说&ldquo她不知道错在哪里，又受上司之命来给我道歉的样子，特别萌&rdquo。二是价格，&ldquo家里人都很满意&rdquo，连阿狸本人都觉得&ldquo第一次发现这网站这么有钱&rdquo。网站大主播相继跳槽，人流损失惨重，官方在拼命挽回。她甚至&ldquo有一种发国难财的罪恶感&rdquo，三是&ldquo最初的观众，真爱粉啊，都在这里&rdquo。阿狸当时认为，既然&ldquo五指山都挪开了&rdquo，不冲到板块第一，就说不过去了。

　　膨胀的市场、白热化的竞争环境下，无数主播不惜触碰直播守则，面临直播间被封停的风险，在穿衣打扮上&ldquo大打出手&rdquo，在直播内容上&ldquo剑走偏锋&rdquo，开启了走钢丝式的直播生活。某网站，甚至斥巨资邀请某韩国情色主播到国内直播。尺度虽不能还原，但依旧招揽上百万订阅量。

　　&ldquo现在管得严了，那时候太夸张了。&rdquo阿狸摇着头，感叹着当时环境的病态。

　　她模仿着一种时下通讯软件中流行的&ldquo微笑&rdquo表情，保持了数秒钟。

　　&ldquo真的是佩服了。闪现啊，真空啊，各种的，你说怎么能和她们比？&rdquo

　　&ldquo有些经纪公司，挑人的时候，本来就挑的干那行的人来做主播，人家本来就豁得出去。&rdquo

　　&ldquo哪一行？&rdquo

　　&ldquo什么哪一行？最能豁出去的那一行啊！&rdquo

　　我几番咨询，作为女生，阿狸以极快的速度描述了闪现与真空的涵义，并质疑我作为男生，是&ldquo懂装不懂&rdquo。闪现&mdash&mdash指女主播在管理员巡查的间隙，将内衣掀起片刻，露出全部胸脯。真空&mdash&mdash是指同样的&ldquo机会&rdquo下，女主播将内衣解开扔在一边，透视露点，直至管理员发现，并封停为止。前者投机，后者搏命。都为博一部分男性粉丝的欢呼喝彩，礼物狂飙。

　　。户外捕鱼直播、烧烤炸串摊直播、自驾游直播、探访鬼村直播、夜游红灯区直播，无穷的体裁，个个出奇制胜，在短时间内笼络大量好奇的粉丝围观。

　　海量的观看者中，不乏挥金如土之辈，他们腰缠万贯，一夜之间送出无数份高额礼物，只为在心怡的直播间中，取得贡献榜单榜首的位置。若遇到闪现与真空，则表现出更大手笔&mdash&mdash资金充足者们病态的奖励机制，刺激着网络直播从业者的表演欲望，使得整个系统恶性循环，直播环境日渐恶化。水友们将这些&ldquo土豪&rdquo的ID首字或者首字母摘下，后面加一个&ldquo总&rdquo字，弹幕中时常可见&ldquoA总来了、B总驾到、张总视察、赵总空降&rdquo云云，形成了网络直播生态中又一种亚文化。

　　阿狸也遇到过不少&ldquo总&rdquo，接受采访的&ldquo前一个星期，还有一个男的，在一个星期的时间内&rdquo，在阿狸的直播间内刷出礼物共计十余万元。阿狸同意了他索要微信的请求，几番交谈，

　　在此处，她表现出坚决的神态。&ldquo只要你目的不纯，瞬间就PASS&rdquo。我戏称：像我这样没送礼物，就见到您真人的，简直奢侈。阿狸说，&ldquo你是采访。&rdquo遇见这样的人多了，&ldquo打太极&rdquo成为必要的防身手段。&ldquo能怎么办？只能打太极。&rdquo

　　在礼物收益方面，&ldquo其实水分非常大&rdquo。一些专门培养网红主播的经纪公司，与直播网站私下协议，以超低的内部价格买下最高级别的礼物，用内部傀儡账号刷向自家主播的直播间，阿狸管这叫做&ldquo黄牛号&rdquo。这样的礼物，主播自己分文不得。却可以借趋同效应，或是攀比心理，惹得一些不明内幕的&ldquo土豪&rdquo拿货真价实的礼物与之&ldquo对刷&rdquo，以征得主播的注意。

　　&ldquo就像街上卖菜刀的，找几个自家亲戚在旁边叫好。一个意思。&rdquo

　　而受包装的主播，常常要受公司之命，将网页上受到礼物时显示的动态图标截取下来（公司甚至还专门聘请助理负责截图），连带送礼者的账号ID一起，粘贴排列在自己的视频画面中，半夜下来，占据大半屏幕。仿佛在向整个互联网宣告自己的受欢迎程度。这一举动惹得一些不明真相之辈放血拼搏，只为将自己ID与&ldquoX&rdquo号后面的数字扩大，排名第一，更扎眼，更拉风了。

　　&ldquo就像买菜刀的把卖出去以后剩下的包装盒垒在一起，显得自己的刀好，受欢迎。一个意思！&rdquo

　　我感叹阿狸的幽默以及比喻能力，她笑了许久，说，&ldquo不然你教我写东西吧？你们这行怎么样？&rdquo

　　上海某职业主播经纪公司自称经验丰富，运作成熟，邀请阿狸签订类似的合同。她没签。

　　&ldquo一想到收着假礼物，还要腆着脸说一大串表示感谢的话，我头皮发麻&hellip&hellip&rdquo

　　网络女主播

　　提到网络监管政策，阿狸提到了&ldquo超管&rdquo这个词。。&ldquo做超管这个工作，出门上班前要和家人扯清关系的&hellip&hellip&rdquo阿狸无奈地笑起来，。如果女主播因打色情擦边球被超管封停，弹幕中将瞬时刮起一股谩骂超管的风波。

　　&ldquo超管全家暴毙&rdquo、&ldquo超管灵车漂移&rdquo、&ldquo超管亲妈骨灰拌饭&rdquo，诸如此类。兢兢业业，却战战兢兢，让人唏嘘。网络语言暴力，几乎为零的犯罪成本，揭露了一些手指在键盘上飞舞、不顾伤人与否的人的丑恶嘴脸。

　　相比从热得发烫、乱象横生的直播环境，阿狸更喜欢现在的氛围。&ldquo自从出了事儿，管得更严了，不往那方面搞了，喷子也就少了。&rdquo

　　15年12月末，某主播直播开车，闯红灯发生严重车祸。16年1月中旬，某主播直播与女友床褥交欢画面，画面不堪入目。一系列极端事件的发生，把直播平台一次次推向风口浪尖。官方不得不全力抓审核，强制每个主播签订文明公约，并实行积分制度。

　　。出口伤人不计成本。而关于法律咨询、电脑配置DIY、练歌房、宠物、漫画绘图之类的生活直播间，大家常常处于一种互相交流，认真讨论的轻松、开心的氛围。于是，换个角度来说，此次大规模整改，也是对观众群体成分的一次强力筛选。?

　　阿狸始终记得自己母亲的一条训诫，&ldquo别学那些女孩子，有哪个花瓶能永远不碎？&rdquo而她自己的直播经验是，&ldquo

　　谈至深夜，阿狸觉得困倦，一脸浓妆还未卸去，却已无法将疲惫掩盖。。长江并不在乎这个时代，以及这时代互联网上发生的一切，依旧静谧奔腾着。货轮经过，浑厚的汽笛声在江岸区上空萦绕三声。时下深夜十一点半，阿狸手中摇晃着一瓶卸妆液，走向梳妆台。最后一个问题里，我们谈到了她客厅里堆叠的大量搬家箱子。她说，三月份要搬家去上海发展，做线下活动，做游戏解说、主持人方面的工作。因为&ldquo&rdquo。

　　临别前，她送给我一张油画，那是她作于高中时代的作品。

　　这画，是她从前想象自己住在江边的高楼上画的，画面中，夜灯旖旎，水波均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