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时间:2023-03-28 04:00:02源自:https://www.it-th.com作者 :it谈话网阅读(292)
2021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。随着春节日益临近,网络上一众视频UP主也开始陆续晒出鼠年的全年收入单,披露过去一年来通过短视频赚到的收成。年终晒收益,似乎也渐渐成为众多实力UP主自证行业地位的方式之一。
通过部分头部UP主动辄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元的收入账单,不难看出知名UP主的收入组成也从最早的流量奖励、打赏分成,发展到如今涵盖广告植入合作、视频平台活动收益,逐渐呈现多元化、商业化的趋势。
即便与当红秀场、游戏圈的主播相比,那些头部视频UP主的收入也毫不逊色。但和直播圈类似的是,视频UP主的发展现状也呈现两极分化以及金字塔结构,背靠着实力MCN扶持、签约平台的头部视频作者,收入颇丰而草根出身的“野生”视频UP主,流量有限、商业化变现举步维艰,有的甚至连生存都成了问题。
展望2021,当头部UP主纷纷晒出收益红榜时,“野生”UP主仍在迷茫之中求索未来……
阿骆称自己是一名未签约任何MCN的“野生”美食视频UP主。作为顺德人,他对于美食的追求似乎是与生俱来的,而且阿骆还曾经是一名四星级酒店的厨师。
从2017年开始,他便陆续创作、分享美食制作视频,算是一名全职UP。尽管他的作品覆盖了B站、头条、微博、抖音等多家平台,但三年时间过去,阿骆没能成为知名美食UP主“王刚”,更没有迹象追上百大UP主“绵羊料理”,仍旧是一名默默无闻的草根玩家。
“我原本以为疫情之下,大家减少外出就餐,会让美食制作类的视频备受追捧,谁想到……”在回顾了2020年全年创作视频的数据之后,阿骆发现无论是播放量还是粉丝数都没有明显的增加,部分平台数据甚至还略有下滑。
2019年,他创作的美食制作视频最高一期在全平台播的放量为6万,最低的一期只有1.45万,所有视频的平均播放量大约2.35万左右,其中在B站上的播放量占据了五成以上。
“可是到了2020年,最高一期(全平台)播放量也只有不到7万,最低一期才8000多。”阿骆扪心自问,相比2019年,他在2020年投入了更大的精力和成本,然而全网视屏的平均播放量也只有2.5万。
全年创作的185则美食类视频,只为阿骆带来了不到460万的总播放量,算上部分平台的流量奖励以及观众打赏分成,去年视频创作收益仅21600元,
其实,这份收益在另一位舞蹈翻跳视频UP主“花梨”的眼中,已经算高的了。在2020年,她的全平台视频创作收益累计只有17000多元。为了生计,她只好放弃全职UP的想法,在广州一所舞蹈学校谋了一份兼职教练的工作。
“小破站算好的,视频一千播放量大概能有3元,观众充电的分成比例也有七成,其他的平台有些几乎是白忙活。”花梨告诉懂懂笔记,为了流量,几乎所有UP主都尽可能多的去覆盖所有短视频平台,但是一部分平台奖励很低,平均一千播放只有1~1.54元左右。,有的平台甚至连流量奖励都没有,除非参加平台任务,借视频为平台的游戏、产品进行推广,才能获得十分有限的佣金。
如今多数“野生”视频UP主背后都没有MCN扶持,因此缺乏流量扶持和推广资源,一则视频在单一平台上的播放量基本上很难上万。
“我每次发完视频,都要加大量的微信群自我推广,同时拜托身边的朋友帮忙转发。”即便如此,花梨创作的视频播放量也远不及那些背靠“组织”的新人舞蹈UP主的零头,“我做了四年视频UP主,真的是越做越没有信心了。”
可见,“野生”视频UP主既没有MCN的推广扶持,也缺乏平台的流量倾斜,仅依靠视频创作赚取自然流量,显然是难以生存的。
而平台的创作收益、流量奖励、打赏分成,也难以支撑起这些普通创作者的生活开销,更别说投入预算购买平台推广了。
那么,对于草根视频UP主而言,抛开流量奖励,广告合作是否能成为创收的新出路、新途径呢?
从事视频创作三年多的阿谷,曾是一名数码硬件博主,他的视频的内容主要是电脑硬件、数码产品评测。由于创作收益无法长期支撑其评测硬件的采购,2019年年底,他又转型成为游戏视频UP主。
此后他创作的短视频,大多是专门评测粗制滥造、环节狗血的垃圾游戏,将试玩的过程录制成幽默滑稽的吐槽视频,上传到各大平台账号上。相比硬件评测,转型游戏视频UP主让他的流量有了显著提升,可阿谷还是将微信昵称改为了“Poor Man”,以自嘲自己过去一年多的微薄收入。
尝试开始进行流量变现的阿谷,于2020年初开始在自己的视频中植入商家广告,尽管类似的植入费用大都只有几百元,但也算是除平台奖励以外难得的创收了。
为了照顾观众情绪,他甚至以“找茬”的角度,评测了客户推出的一款廉价页游,希望内容不会显得那么软。但只要视频有一丁点儿植入的元素,就会遭至观众的谩骂,纷纷在评论、弹幕中指责阿谷“恰饭没底线”。有部分粉丝甚至直接取消了关注,让他在植入广告后倍感尴尬。
“植入如果不明显,客户会不干植入太明显了,观众又不干,想要取得平衡真的很难。”为了研究头部UP主是如何植入广告后不引起观众反感的,阿谷仔细看了大量大V的视频,结果发现头部UP主的植入并不比“野生”UP主高明,也是软得一踏糊涂。
但是这待遇可就不一样了:尽管也有观众评论UP主“充值”,但更多的是在弹幕里强调UP创作需要投入成本、创作者也需要生存、植入广告“充值”无可厚非可以理解,可谓宽容度相当高。“这真心气人了,有的UP做视频短短几分钟植入几回广告,都没什么人骂。我的视频刚有一个植入就骂声一片了。”
在阿谷看来,如今的观众已经认可直播卖货的模式,但对于视频UP主的商业化动作却明显有着“双标”态度。头部UP主因为流量大、名气大、影响大,商业化无可厚非,而“野生”UP主内容再好,只要植入一丁点广告便人人喊打。
况且,作为“野生”UP主,想要找到报价高、内容高级的广告植入并不简单,即便UP主流量尚可,但没有MCN的资源扶持、合作统筹,客户往往也会“低看一等”。
阿谷告诉懂懂笔记,如果将MCN机构比喻成为一座“大庙”,“香油钱”自然是颇丰,同时签约的UP主也能背靠大树好乘凉。只要有流量,有知名度,MCN定会分配广告、安排植入,之后再花钱派遣“氛围组”控评,并引导观众理解视频植入广告的苦衷。
而“野生”UP主就像随处化缘的“和尚”一般,任何商业化合作都要亲力亲为,尽管合作收益无需和MCN分成,但合作的报价也不高,合作对象也都是普通小客户,“草根UP主即便有流量又如何呢?充其量也只是一介游僧。”
正因为缺乏MCN的商业化统筹,加之观众普遍以“名气”论UP主,对“野生”UP的宽容度明显不及头部大V。这也导致草根UP主的商业化困难重重,对待广告植入也越来越纠结和慎重。
既然如此,“野生”UP主是否应该主动联络MCN机构,找棵大树好乘凉?
“谁都想签约MCN,可门槛真的不低呀。”
从事视频创作已经两年半的旅游UP主李娜(化名)表示,视频UP主和网红主播一样,最终的梦想都是能找到理想中的“伯乐”——签约MCN或经纪公司。但如今几乎除了那些规模小、刚创业的团队之外,几乎没有头部机构会从零开始孵化视频UP主,或是签约名气不大的网红。
想要被MCN发掘,草根视频UP主需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输出内容、沉淀流量,或是突然弄出个爆品,才能有望得到MCN递出的橄榄枝。
但是截至目前,视频播放量累计已经达到3000万、全网拥有将近十万粉丝的李娜,仍未遇见属于她的“伯乐”。
李娜告诉懂懂笔记,后台的私信要么是观众询问出游路线规划,要么是规模很小的商家寻求广告植入合作。偶尔也会出现一、两家MCN的合作邀约,但都是小微机构甚至小团队。
有同样从事视频创作的UP主好友劝慰她,尽管MCN机构规模小,但签约了之后起码能有稳定的收入,甚至是固定的商业合作。为此她也曾试着和几家小微MCN机构洽谈签约,但最终都因为各方面的顾虑而作罢。
“我现在的内容流量分账、广告收入很低,还要靠打工来养号。但我起码拥有创作自由,内容是自己定。”李娜分析,如果能和知名MCN签约,团队的介入会影响自己的创作,不过也会有资源倾斜和流量上的扶持。而那些和她洽谈的小微MCN,几乎都没有什么实力去投入推广。
同样是机构的“霸王合约”,网红或视频UP主如果签约小微MCN会更加吃亏。而不肯屈身小MCN的网红、UP主,其影响力和流量又远远达不到与头部机构签约的门槛,“只能慢慢地熬吧,自己推自己的作品,看运气啥时候来吧。”
李娜不是没有考虑过放弃。她告诉懂懂笔记,在过年一年多里,她几乎每个月都会萌生放弃、退出的想法,但最后都无一例外打消了念头。
无奈地说道,当脑海中萌生放弃念头时,都会自我安慰一番,告诉自己坚持便是胜利。另一方面,已经投入了大量精力、成本创作的视频,又像亲生孩子一般让她不忍抛弃。
在2020年年底出现的众多UP晒收入潮中,知名UP主“饭团小夫妻”发布了自己拍摄四年“猫片”的累计收益,一共3.1952亿的播放量,收益为65.7643万,平均每月的收益为1.37万元。这大概相当于一线城市的白领工资。至于草根视频UP主群体,生存处境可想而知。
如今,如果还有UP主认为只要内容做的好,做久了便能熬出头,那只能说是图样图深破。
在头部MCN、资本巨头簇拥的泛娱乐行业,游戏规则已经相当清晰,“野生”UP主想脱颖而出已经越来越难。与直播圈一样,能够年收入超百万的视频UP主,背后都有太多资源的支撑,想凭借自己单打独斗创出一条路,真的需要幸运女神的眷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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